兄佳讯了。”
目送着逐渐远去的紫色身影逐渐在云烟浮动的天地间化作几乎无法捕捉的紫色小点,最终彻底在视野之中消弭无踪,墨修然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绛紫色的衣袂在风中滚动,层层叠叠繁复的衣料在日光下泛着澄莹如玉的光泽,似水波流动。
墨修然抬起眼,身侧凤凰木萧萧而动,他轻叹一口气,撩起衣摆在树下阴翳之中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也罢,既然等不到她回程他便做不成任何事,便干脆不做了。
与其这般挂念、茶饭不思,他下一次就该寻个借口与她同去。
……
待温萝匆匆返程之时,远远便望见这一幕。
此时天光渐淡,风鸣环佩,斜阳映山。
凤凰木枝头绵延的火红的色泽,像极了天边熊熊燃烧开来的炽烈火焰,与天幕之上氤氲开来的瑰丽霞色一同深深浅浅地纠缠在一处,染红了半壁苍穹。
男人一袭绛紫色锦衣如水散开,在茵茵草地之上似盛放的九天重莲,其中流金跃光,周身铺满的暗纹和着前额挑花抹额之上闪跃的光晕一同翻涌流淌。
或许是等得久了有些疲乏,他似是并未察觉到她的靠近,修长的双腿一条随意横在身侧,一条微微屈起,右臂轻轻支于膝上,繁复的袖摆在身前倾泻而下。
乌浓稠密的长睫无声地垂敛,却又随着他因不定的心绪而不是微微震动的眼睑而轻颤着,犹若濒死的银蝶敛翼,复又无声地坠落在他蕴满了风流情意的眼角眉梢。
温萝不禁微微一顿,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仿佛不愿打搅这过分静谧美好的画面一般,静了许久才深深吸入一口气,缓步向阖眸独坐的紫衣男人行去。
饶是这张脸她早已看了十年,可却似是永远看不腻一般,每每望见都情不自禁呼吸凝滞。
师兄实在是……太过好看了些。
然而,手中却下意识动了,
似乎是为了打破什么朦胧的、无从言说的枷锁,那把自她引气入体之后,那位鲜少露面的名义上师尊赠予她的灼华剑嗡鸣着出鞘。
灼华剑光澄莹,剑吟清越,却并未携杂多少令人心惊肉跳的敌意,所过之处浅紫色光华如幕铺陈开来,化作一道残影飞快地欺近了不远处凤凰木下的男人……头顶之上的果实。
几乎是同时,黑褐色的带状荚果迅速下坠,却在下一瞬落入一只莹白修长、骨感匀停的手中。
墨修然缓缓睁开双眸,一双桃花眼眸光潋滟似蕴着万千浮华跃迁,此刻受温萝作弄,却并未显出半点愠怒,只抬眸定定向不远处缓步而来的少女扫过去。
确认她身上暴露在空气之中的零星皮肤都光洁如初,气息绵长,甚至能够匀出心神与他玩笑,看起来的确不似受伤的模样,墨修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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