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
不论如何,她的确不舍得杀他。
那一刻,他唇边的笑意无意识间更深、更真实了几分。
仿佛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满足。
自那之后,温萝便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房中七日,作纠结痛苦状。
并不主动与他接触,但也并未明确提出离开。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她才答应了南门星每日都会遣人送来的邀约。
“你先前不是下定了决心要在封王台常住,想要出去散心顺便熟悉环境么?”
南门星背着手,垂着眸子看她,似笑非笑,“既然你这么想留下,不如我亲自陪你逛逛。”
温萝今日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茸毛披风,一张脸如白瓷般莹润隐在蓬软的水色的细毛之中,仿佛碧波之中荡漾的明珠。
闻言只是冷着脸,并未转头看他,也并未答话。
南门星眯了眯眼。
可她却似乎下意识地并未拒绝他送来的件件温暖的外衣。
……
清冷的微风涤荡而过,细密地拂过脸颊两侧的茸毛,如一只只柔嫩的小手刮擦着她细腻的肌理。
温萝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嘲讽:“是么,就是你假意随我坠下断崖之后所见的地宫?”
分明并不畏寒,可那阵风随着她冷淡讥诮的言语拂过他裸露在外的冷白皮肤之时,却莫名激起一阵如针刺般细密发麻的感触。
仿佛刺人的电流流淌至全身,麻木而隐痛。
下意识扯了扯唇角,南门星瞳孔一转,目光落在她冷淡的侧脸上,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微有些旖旎的埋怨:“时隔七日,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种讥讽之言,我可是会伤心的呢,阿芊。”
隐在浓密长睫下的眸定定地注视着她,似乎不愿放过她半隐在裘衣之中那张莹白如玉的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南门星有意沿用了两人先前以钱星身份相处时的称呼,只是想看看温萝的反应。
方才她并未拒绝,可此刻,却也并未接话。
时光仿佛被两人之间默契的沉默无限拉长,在南门星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挺翘鼻梁之上那一双清澈的眼睛。
其中没有他预想之中的厌恶,也再无先前注视着他时那仿佛能够满溢出的情意。
仅余一片冰冷如面前霜雪的清寒与澄澈,风过无痕,仿佛先前的种种都并未在其中留下任何痕迹。
——他不惜牺牲一切也希望求得的情绪并未在她身上有半分体现。
她似天边随风吹絮般的晶莹霜花,干净、清透、纯洁、无暇。
不会为他这种沉重的墨色停留。
伤人最深的向来不是狰狞的恨意,反倒是了然无痕的风轻云淡。
仿佛他用力做的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烟消云散的蜃楼,炽烈之后,便仅余一片虚无的轻烟,转瞬不见。
因她这些日子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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