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保。
崔家大少爷走了,走之前推开了窗户,一阵寒风袭来让大理寺少卿打了一个哆嗦。
他现在处于一个十分矛盾的状态,先是看不清长孙家是何态度,知晓了戴亦巧和魏尔闹的不清不楚,十分暧昧,却是不闻不问,更没有说退了这门婚事的想法,可这魏家的掌权人似乎也并不急着将这件事情定下来。
夹在中间的戴胄很为难,他本想把自己摘的干净,让魏家和长孙两家去闹,去争,结果却是称为了让他去选择,是选择长孙家还是魏家。
崔家的大少爷走了,来找茬的崔羼也没有在留下来的念头了,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茶楼。
人要走了,郑子墨也想着出去逛逛,笑问去上次那边走走,去不去。
魏玖嬉笑点头,并说要让郑子墨推着他,这腿啊,没个一年两年的好不了。
这一次真的是要走了,戴胄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关上了窗户,深吸了一口气。
“魏侯,当年对贵府青玄夫人的事情是在下错了。”
刚要起身的魏玖坐下身子,咧嘴笑道。
“哎呦,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少卿戴胄大人竟然会道歉认错,子墨你看看是不是外面的太阳从西边上来的?”
郑子墨开了一句玩笑,今天并没有太阳。
两人表情玩味,郑子墨丝毫不介意帮魏玖说上几句话,戴胄的脸色变得难看,魏玖确实没有理会他,端着已经凉了的茶水冷声一笑。
“平康坊青楼妓院不下双手之数,你戴胄偏偏找温柔乡的麻烦,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最后竟然封了平康坊,让长孙家的恶奴在街上肆意凌辱温柔乡的姑娘,那时怎不见戴胄大人出面?我记得那时候温柔乡的姑娘没有一人是奴籍吧?可对,在戴少卿的眼中,平民百姓怎能算的了人呢?”
戴胄脸色再次阴沉一分,魏玖却是将杯中茶水倒在地上,继续道。
“我媳妇经营生意,却是被戴少卿关押在大理寺多日,其他青楼妓院的人不抓,偏偏抓我温柔乡的人,时隔多年,今日我便想问问,温柔乡所犯何罪?”
戴胄不言,魏玖继续。
“已经是平民百姓的姑娘,不曾偷税逃税,安分守己吃着青春饭,当初要她们沦为官妓的命令是何人下的?戴少卿今日给说道说道?”
“还有,我在城外被人刺杀,大理寺何在?”
“我侄女被侯莫陈情绑架,大理寺何在?”
“薛国公府遭到袭击,大理寺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我魏家遭遇袭击,大理寺何在?”
一连五问,戴胄脸色已经惨白。起身摇摇晃晃的下了楼,他已经没有脸在坐在这里了,走到楼梯处时,魏玖再次开口。
“你可知当年你为何只做了一年的吏部尚书便被降职?回到大理寺做少卿,戴胄啊戴胄,你真以为我忘了?”
走下楼梯的戴胄身子一颤,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魏无良,随后脸色翻出苦笑。
“魏侯,在下这就去辞官。”
“戴胄,你举得的够么?”
“魏侯静候书信,戴胄知不无言。”
“在说,滚吧!”
戴胄走了,郑子墨望着这老爷子离开的背影,他这辈子只做错了一件事情,却是落得这般的下场,谁说坑爹的只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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