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向下一瞥。
付观南正挣扎着脱开那束缚,只是他愈挣扎,那束缚愈紧,他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这般失态模样。
我想我还不至于这般死去。
忒没脸面了。
闭目凝神,我沉下气息使力撞开她,奈何恨风真是怒气冲上了头,即便是被我撞开,下刻便再次抵住我,勒得我毫无还手之力,我昏沉沉即将再无气力挣扎之时,忽见洞穴内一道光打来。
“住手!师姐!”
下一瞬间,无期赶来。
他持剑直指恨风脖颈,事已至此,他仍旧心存一丝希冀,欲劝恨风回头是岸,拧着眉头道:“师姐,别做傻事了。”
恨风终是松开我,我忽得气,猛吸大口,瘫在地上,便听见恨风道:“你拿剑指着我,为什么手抖呀?是害怕么?是不是还记得是我教你的剑法,若是打起来,你真的是我的对手么?”
无期的声音远虽不如恨风强硬,照比之前却是坚定了不少,道:“师姐,我知你和师父的恩情,可你若是真的迷途不能知返,我便只好不顾往日颜面了。”
恨风笑他,“往日?往日你是我们之中最小的,我们便护着你这个幺儿,可却不知我们护出来了一个白眼狼,今日竟要拿剑指着我!”
无期急急反驳道:“师姐……我不是,是师父他犯了错……”
恨风骂他:“你糊涂!师父犯了错……你不曾想想,师父在此之前可曾有过一丝逆反之心,他与将士一同征战、同甘共苦,为天帝治下安宁废了多少心力,怎么便突然便传出造反这一说。”
这番话掷地有声。
我想无期亦曾怀疑过。
“也许是、也许……”
“也许什么?钱财权利,你觉得师父贪哪一样?”恨风质问他,便在这时,我终于感觉身上气力恢复一些,遂朝付观南悄悄爬去。
几百年没这么狼狈过了。
我瞥过头略微尴尬。
付观南身上绳子束得紧,我越解越急,终找到头绪时,便听恨风的声音继续道:“要我告诉你么?这些事情皆是天帝那个老不死,他为稳固自己的根基,便要斩断左膀右臂!”
我的手顿了一顿。
无期再次慌忙反驳:“师姐不会的,几百年来我们为天帝效忠,最是了解他,他必不是这样的人……”
“那天帝为何秘密将师父尸身藏匿于地府之中,不敢对外公示此事?”
“……”
“想不通么?”
“不要说这些了,我不想再听。”无期瞥过头,神色不明,只道,“师姐,如今你若是真的开启了通天门,你便是永远的罪人了,你真的要阻止我们吗?”
恨风咬着牙,“罪人?我只道自己问心无愧。”她道完这一句话,便幻化出双刀,直冲而来。
无期尚未反应,堪堪接住了这一击,被逼退几米远,与我不过半尺。他忽然自手中变化出一把利剑,剑身与剑鞘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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