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瑛把那封信交到司幽手上,字迹清新柔美,好似落笔成花,信中写了她离开那座府邸后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没有对玄瑛刻意隐瞒什么,只是大致删去了艰难的几段,玄瑛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然最后那句话,显然触动了她心底仅存的一丝柔情。
——这几年辛苦你了。
太阳已落山,又至黑夜,司幽回到屋中,门没有关,她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下巴,两眼目视前方,显然是走神了许久。
起初司幽还想了些为什么会被丢或者是把自己放在哪里忘了拿,总之她觉得玄憶不像是那种会生而不养的人,又觉她是有什么苦衷,思来顾去也想不通结果,便也罢了,而后便是脑中空洞,不知在发什么呆了。
屋外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云层时照亮的树影婆娑,窗边,妄尘徘徊许久,他看了司幽好一会,都没被她注意到,司幽也就这样一直愣着连眼睛都没眨,他正要转身离开时,忽的一阵风从窗外径直射入屋内,司幽一颤,她回神,正见妄尘。
“你怎么不进来?”
妄尘进屋,他关了窗子,又将门半掩好,“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坐会?”
妄尘点头,在她身旁坐下。
司幽一笑,“妄大公子怎么还不睡?”
“怕你睡不着又无聊的很。”
司幽又一笑,“难得妄大公子这么贴心,还专门跑一趟给我陪聊。”
妄尘眉眼微低,看似有些责备的意思,“哪里难得,我一向如此。”
司幽大致也猜得到妄尘心中所虑,他大概是想来安慰自己一番,便道:“前人的恩怨我大抵是不想掺和的。”
“潮汐给我的印象大多都在地牢,相比之下,若是上卿有什么事,我应当是会拼命一报。”
司幽言下之意便是与潮汐没什么感情了,她说着一顿,道:“我这样子说会不会显得很大逆不道?”
妄尘抬眸,只听司幽又道:“潮汐没有养过我,若不是上卿,我可能会过的不太好。”
妄尘忽的脊背一寒,若不是上卿,他大概一辈子也遇不到司幽。
“顺心如意。”
玄憶屋中,玄瑛似乎在纠结什么,她默了许久,见司幽一脸茫然的侧头看她。
她从袖中取出个图纸,司幽打开一看,画的是一个玉佩,与她那块是有些相象的,其中图案又是明显的不同,一看便知是世家的东西。
“这是我当时看到的那块玉佩的模样。”
她叹气,“玄憶治病救人,好人没好报。”刚开始玄憶还顺着啼音鸟寄些丹药回来,玄瑛找了几年没找结果,后来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玄瑛又道:“我不报仇,自然也不要你一个小孩子报仇。”
“以后看到这种玉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意思便是要司幽能避则避,不招惹不相犯了。
司幽默然。
她回神,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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