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我做了,你就写信给哪位御史大人帮忙找我母亲吗?
谢尘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触手滚烫。
他强忍着笑意,轻轻掐了那脸颊上的软肉,道∶嗯,你若是答应,我等会儿就去写信。
好。
白歌红着一张脸,羞的眼睛里都好像盛着汪水,却依旧认真的点着头,伸手拉住谢尘的袖子就往屋里走。
谢尘被她拉住,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歌是以为他现在就要,在这姑娘心里自己莫不是个色中饿鬼?
白歌拉了他一下,发现没拉动,疑惑的转身看了他一眼。
谢尘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一只手反拉住她的手,将那只小手包裹在自己掌中。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普了白歌一眼,意欲不明的道∶先用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白歌立马明白自己会错意了,顿时难堪的不行,心里又羞又气,却又因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只好垂着头,委屈的咬着唇一言不发。
谢尘看她一眼,知道这姑娘脸皮薄的很,面上过不去了,便吩咐屋里的丫囊,赶紧催厨房用晚饭来。
白歌被他牵着手拉到桌案旁,见他抽出一张信笺,提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字。
【吾兄仲春台起】
这是准备给那位左都御史季仲春写信了,白歌忍不住凑过去细细看起来。
谢尘说是不过打听一二,白歌本也以为他最多是让季仲春帮忙留意一下宁氏的下落。
谁知这封信看下来,谢尘写的竟是出乎意料的详细用心。
他先是简单介绍了宁氏的身份背景,又询问了白歌宁氏的相貌体征,然后又将金陵附近能动用的兵力和对应的指挥将领在信中细细说了一遍。
接着他将这张信纸放到一遍晾干,又抽出一张信笺给金陵卫所都指挥使,让其尽量配合季仲春寻找将宁氏掳走的水匪。
最后他拿出随身的印章,在这两份信上都盖上了朱红色的印信。
谢尘将两封信分别装起来,滴上火漆封口,一边道∶金陵都指挥使荀锰这两年一直在水上剿匪,让他与季仲春一起,如果你母亲真的是被水匪劫走,他就有些把握能把人救出来。
白歌看着他将两封信封好,叫来李滨派人加急走水路送出去。
心里一时间竟有些五味杂陈。
她竟第一次认识到,权力到底是什么。
不同于那些流于表面的恭敬和谄媚,而是能迅速解决眼前困难的能力。
是普通人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时,他随手的一封信,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谢尘今日的举动,让白歌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所拥有的权力到底意味着什么。
白歌看着李滨带着两封信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之所以现在会被困在这个男人身边,也正是因为他所拥有的权力,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人能抗衡,能将她救出这个牢笼。
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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