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往回来搂了一下。
白歌愣了一下,侧头望过去。
昏暗中男人的睡颜瞧不出那白日里的清隽漂亮,却能隐约看出他依旧闭着眼,好似还在熟睡,而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白歌被温暖的被子重新包裹住,又被人揽了过去,一时间倒不好再乱动。
等了一会儿,见那人没什么动静,她才略微用力将那人的手臂推开,刚想掀被子下床,就听见男人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
白歌看向他,这是被自己吵醒了。
她抿着唇,道∶有点渴了,倒杯水喝。
谢尘支起身,他睡觉一向很轻,白歌的有时候翻个身都会让他迷糊的醒过来。
长指捏了捏眉心,他刚想问怎么不叫鬟,,紧接着就想到昨天晚上应该是小招值夜,估计是舍不得喊她那个小丫鬟大冷天的从耳房折腾过来伺候。
心里叹了口气,谢尘还是伸手按住了准备起身的白歌。
他掀被下床先用火折子点了等,才到桌上摸了把茶壶,触手冰凉让他皱了眉,提起墙角碳炉上的水壶兑了些温着热水,这才倒了杯温热的水到茶盏里,递了过去。
白歌坐起身,接过来喝了一口,温热正好的口感,让她不禁抬眸看了谢尘一眼。
微弱的灯光下,男人站在床边,一双幽邃的眸子正定定注视着她,让她难以遏制的心头一跳,忙又垂下眸子
外面有树枝折裂的噼啪声响起,打破了着一瞬的沉静。
白歌将水喝了,就赶紧躺下继续睡。
谢尘也错开目光,走到窗前,将窗户启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昏暗的晨光中,院子里一片银白,远处有人影一路小跑着过来。
谢尘皱眉看了一眼,随手披了件衣裳走了出去。
他走到外间,把门打开,门外正巧要敲门的李滨楞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谢尘开口问。
李滨连忙把信递了过去道∶辽东刚到的急报,本不敢这个时候打搅您,但那报信的探子说情况紧急,还请您尽快定夺。
谢尘立刻把信拆开看了一边,眉头跟着蹙起。
入冬之后,辽东北边的阿速部最近有了些异动,开始小规模的劫掠一些边境的村庄。
而辽东军中,任参将的戚国公府嫡子戚长威,则一直在私下里贿赂许多军中的将领。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戚长威这个举动不得不让人心中生疑。
谢尘披着衣裳快步回到莫忘斋,提笔写了一封信,命人加急送往辽东。
信中只一点,暗中盯住戚长威,收集证据,但切勿打草惊蛇。
眼下的局面,昌王在江西假借土匪之名私自屯了上万精兵还有火气,再加上已经入冬,草原上定然物资紧缺。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适合爆发大规模的战争,还是要口□为主,不能打草惊蛇。
谢尘想到前些日子,戚国公的暗示,心里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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