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尖锐。他的嘴角好似永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容看起来跟别人的有些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王二也说不清楚,只是他每次看到这种笑容的时候,脑袋里就像刮了大风一样,呼呼地乱作一团。
此时也一样。
王二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摸出银钱,数了些,递给少年。
“不、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我们掌柜的会骂人的。”
少年接过,圆圆的钱币在他手里打了个圈,他对王二道:“下次再有什么活,记得来找我。”
王二头如捣蒜,“好。”
王二抱着东西离开,少年打了个哈欠,抬头瞧瞧天气。
太阳高高在上,晃得少年眯起眼睛。
他被晒得颇为舒服,打了个哈欠,道:“收摊收摊,回去睡了。”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可胳膊刚伸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而后他仿佛是有所感觉一样,头一扭,看到路口站着一个人。
那男人穿了件薄薄的青色短打衣衫,胸口微敞,窄腰长腿,一副铁打的身材。
袁飞飞咧嘴一笑,慢悠悠喊了声:“老爷——”
岁月如梭,五载过去,张平已近而立,他的发丝随意束在脑后,下颌坚硬,脖筋结实,面容也如千锤百炼的铁器一般,越发的深邃沉静。
袁飞飞凑过去,讨好一乐,“老爷,刚好卖光,走走,回家。”
张平看了看她身后,空荡荡的桌子,抬手比划道——
【多做的那把锄头为何不在。】
袁飞飞:“卖了啊。”
张平微微皱眉。
【卖给谁了。】
袁飞飞:“王家酒铺。”说完,她又补充道,“他们的锄头破得不能使了,我帮他们换一个。”
张平点点头,转身,袁飞飞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起往家走。
路上,张平又冲袁飞飞比划了一句。
【莫要强迫于人。】
袁飞飞摊手:“我本是要白送的,结果他说怕被掌柜的骂,非要给钱。”
张平侧目看了她一眼,袁飞飞一脸坦然。
张平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尤带着些说不明的意味,或许是笑,亦或许是无奈。
袁飞飞同张平回了家,两人一起闲了下来。
本来张平打好了几样东西,袁飞飞拿去卖,中午吃完饭袁飞飞就出去了,结果没过一个时辰呢,就卖完收工了。
袁飞飞在院子里,一边给自己扇了风,一边把头上的方巾解下。
“哎呦可热死了。”袁飞飞跑到水缸边,舀了水,给自己洗了洗脸,然后到树荫底下纳凉。
院子那棵袁飞飞叫不出名字的老树,每到一年春日的时候,便会开始抽新枝,到了夏天,树叶茂盛,坐在下面十分凉快。
袁飞飞这里的第一个夏天,就拉着张平在树下面磨了两个石垫子,为了将石头抛平了,张平花费了不少时间。
不过现在躺在上面,也是舒服得很。
张平去泡了壶茶,拿到树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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