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虫子,这种事情难免的……”
我安慰了我妈几句,又跟那个电路维修工道了声谢,就下楼买除虫剂去了。
我从小到大一直最怕蛇虫鼠蚁,买回家之后立刻就喷了除虫剂,还在客厅点了一盘蟑香,哪晓得根本没被熏出半只蟑螂来。
“我们家这么干净,哪里会有什么蟑螂?”我妈这时候正拿着扫帚扫地,边扫边念叨了一句。
我爸说被这气味熏得头疼,让我打开门散散味儿。
刚把门打开,脚下就有一只黑漆漆的虫极快地窜过,似乎是从过道的右手边爬出来的。
右手边是个管道井,上了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我从包里翻出钥匙,插进了锁眼。
咯噔一声,锁被打开了,推开金属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在楼道昏暗的灯光里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脑海中不由冒出了恐怖片里抛尸的镜头,捂住鼻子,恶心得不行,待看清那里头的情形之后,更是险些干呕起来。
现实并不是恐怖片,管道井里也没有尸体,只有一袋已经腐烂的苹果,一张A4的铜版纸贴在那袋苹果上,早已被流出的果水浸染成了难看的褐黄色。
那是这一期《Muses》杂志的封面,封面上的我微微笑着,唇边是两个梨涡,此时却有无数黑漆漆的果蝇从“我”脸上嗡嗡飞过……
我只觉眼睛好像狠狠被针扎了一下,慌乱地捂住嘴,后退了好几步。
也许是我听见了我干呕的声音,我妈放下扫把急匆匆过来了:“歆儿,怎么了?”
“没……没事。”我立刻掩上了管道井的门。
我妈诧异地看着我干呕的模样,脸色惊疑不定:“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连连摇头,将她推进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言旭的电话。
言旭二话不说就立刻带人赶了过来,带的却不是他那一帮手下,而是几个戴着口罩、手套的钟点工。
“秦先生已经付过钱了,她们会把这里打扫干净。明天我就叫人在你家门口装一个摄像头,以后如果再有人敢干这样的事,一定能通过录像把他揪出来。”言旭皱眉道。
我妈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几次走过来问,我都只说是邻居把垃圾丢在了管道井,闷出了一大堆苍蝇。
“苍蝇有什么好怕的?”我妈仍是有些诧异,顿了顿,问道,“歆儿,老实跟妈说,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什么?”我被她问得一下没回过神来。
这发怔的模样,更是让她愈发起了疑心:“你要是没怀孕,刚刚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歆儿啊,妈虽然一直想要抱孙子,但那也要抱得正言顺才行啊,你这婚都还没结,也……也太不保险了吧?”
以老一辈人的思想,接受不太能接受未婚生子这样的事。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服她,甚至根本不知该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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