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门,杨奇回头看了看上面镀金的“杨氏”两个大字,轻摇了摇头。
穿越过来,还不到一天,在这座大宅里屁股还没坐热,就从富家公子沦落到露宿街头了。
杨奇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众人,除了戴着面具的三郎,大家都神情落寞。
杨奇挤出笑来:“放心,从今日起,本公子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完,他拎着酒瓶走到大街上,大大口喝了口酒,接着突然觉得诗意大发,就开始放声歌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千金散尽还复来。”老周管家用手和着节拍,扭头向着三郎说了句:“词真好,就是公子唱得真难听!”
三郎接着说:“是很难听!”
两个人都笑了。
杨奇听到他们说话,转过身来,喷出一口酒气,张开双臂,拥抱了下老周管家和三郎。
接着,他摇摇晃晃地小退了两步,伸出手掌对着老周管家,唤了声:“周夫子。”
老周管家笑了,他拿过杨奇手上的酒瓶,也灌了一口,然后大声应了一声:“哎!”
杨奇又指着三郎,学着唱戏一样拉长了声音:“三郎兄。”
老周管家把酒递了过去。
三郎轻摇了摇头。
杨奇抓过酒瓶往三郎怀里硬塞。
三郎无奈,只好拿过酒瓶喝了一口。
老周管家鼓起掌来。
杨奇大笑,拿过酒瓶喝了一口,又继续在大街上乱舞了起来:
“周夫子,三郎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何逢昌跟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半晌,他才喃喃说了句:“什么酒啊,劲这么大?”
已经融入其中,正跟着拍节拍的何香儿回头招呼着:“阿兄,快跟上啊。”
何逢昌一愣:“啊?”
在这一个夏日的晚上,何逢昌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一名富家公子在前面乱跳乱舞,还扯着嗓子唱着。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一个看上去异常古板的老头子跟着合唱着。
还有那个杀人不眨眼、让人不寒而栗的武士,他竟然也在用手合着节拍。
“阿兄,快来啊!”何香儿笑容灿烂。
最后,何逢昌歪了歪脑袋,也笑着加了进去,跟着鼓着掌、和着拍子。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就在这时,街边的门板打开了,一个妇人一盆水泼了出来,训斥道:“大半夜的,鬼吼啥!”
三郎一脚踢在一粒小石子上,小石子“嗒”地一声,镶在门板上。
那个妇人吓得连忙丢掉木盆,关上门板。
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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