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佻起他的下巴,逼着他对视上自己的眼睛。
果真生的一副好容貌,为了害她还真的是下了血本。赵兰笙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这到头来,到底是谁害谁还不一定呢。
他的视线由地面,转变到华丽的丝绸面料,再到一张笑意盈盈的少女脸庞上,紧张到疯狂咽口水,连说话声音都不由得颤抖起来:“奴...奴才名叫月儿。”
“月儿?嗯...是个好名字。”赵兰笙收回手,自己明明都如此温柔了,怎么眼前的人还是吓成这样,他这样自己还怎么取得敌人的信任?
世容与今个儿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当赵兰笙轻佻那人下巴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身体里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无名火焰,烧的他只想冲上去把眼前那人给扔出去。
他紧握着剑柄,脸色阴沉,眉头紧蹙,像是下一秒就要出剑,将跪着那人一剑致命。
月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在赵兰笙手臂缩回之际,突然伸出手隔着袖子顺着她手臂滑到手掌,停留半分,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赵兰笙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这人不去演戏简直可惜了,不过这就上当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把寒剑就突然挡在了他俩中间,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闪,倒是有些渗人。
直接把月儿吓得跪坐在地下,一脸惊恐的看着世容与,泪花闪亮,楚楚可怜。
身后站着的人毕竟不是世容与,赵兰笙没办法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只转头一脸恼怒的瞪着他:“你先下去吧。”
世容与一向绝对相信自己的自控力,但就在那人伸手碰到赵兰笙的时候,他就下意识的出剑,早已形成的肌肉记忆,身体永远比意识先出手,控制不住的怒气值飙增,胸口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满院子飘荡着醋罐子的味道。
他对她有绝对的占有欲。
世容与没回答她的话,也没离开,就倔强的站在那里,像小孩子撒脾气一样,也凶凶的瞪着赵兰笙。
事后世容与回想起这个场面,他一直觉得自己当时绝对脑子抽了,小姐让他走他不仅没走还瞪着她,这在他看来跟不要命没什么区别。
但在当时世容与就是铁了心的不想走,哪怕现在给他关牢里他也不走,他就要亲眼看着后面究竟还会发生什么,收了剑故意转过头不去看她,一口闷气憋在心里,百转千回,不知从何发泄。
赵兰笙哪懂得那些规矩,一时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看着他背对自己的身影,只好伸出手扶起月儿。
“我看你扫地也扫了许久,趁着这一会儿不知能否帮我取个东西,也算休息一下。”赵兰笙没去搭理他,这人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还管他为什么这样莫名其妙。
她自己的任务都干不完,哪有空管这种闲事。
“是!”月儿笑的灿烂,完全没有因为那一吓而失了礼态,行礼领命起身,在踏出院子那一刻还回头看了一眼世容与,眼中的深沉令人可怕。
待月儿走了世容与才转过头看着赵兰笙:“小姐头上的簪子不如白玉的那只好看。”
说完便回了房间,只留下赵兰笙一人在风里凌乱。
赵兰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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