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琰回到王府,愁生便说了一句:“柳公子一直在等您呢?”
“他在哪儿?”
“池边那亭子里。”
王府正中有一浅莲池,上面建了廊桥,池子两侧各有两个亭子,廊桥上亦有一亭,若是设宴,这里也算个不错的地方。
柳岐休沐日闲着没事,便把王府前前后后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了些改动,他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的纨绔,审美比褚琰强不少,原本枯燥乏味一板一眼的王府被他这么东搬搬西挪挪的,变成了一方好景色。
今日把池边亭子里的摆设改了,又亲自把让人买来的锦鲤投入池塘,整个池子附近都生动了几分,柳岐苦于没人炫耀,干巴巴地等着褚琰回来,最终在亭子里睡着。
褚琰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便有感应,把脸从宽大的袖子里露出来,微微侧向了褚琰这一方。
美人眯着眼睛,因为困倦,眼上雾蒙蒙的,他勉强坐起来,揉着一边眼睛,另一边的睫羽也随之轻轻颤着,水珠要落不落。
最终还是被他自己抿去了,他一副还没醒神的模样,呆呆地看着褚琰。
柳岐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圆领长衫,以往在学堂里都是这样穿,颇有些文雅气,今日却因散漫歪斜地靠在椅上,显得这长衫都不规矩起来。
好半晌,柳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归位,问道:“你额头怎么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在半空中停下。
褚琰便抓住那只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又牢牢抓着不让他抽回去,看着王妃红了脸慌乱的模样不禁笑了一下:“没事,小伤。”
柳岐控诉道:“你怎么能突然这样,太孟浪了!”
褚琰故作稀奇:“我亲我的王妃有何不对?”
两人同床共枕久了,肢体接触难免多了些,褚琰还经常于睡前醒后亲他额头,但他总觉得那种亲额头带了点哄孩子的成分,和吻在手背上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一整只手都快废掉了。
偏偏褚琰今日格外起劲,拉着那只手折腾半天,又揉又捏,明明也不算出格,却让柳岐莫名地觉得不好意思。
他看了褚琰半天,有些奇怪道:“
你好像不太高兴?”
褚琰终于一顿,放过了他那只手:“有吗?我看起来不高兴吗?”
“乍一看是挺高兴了,你刚才笑的次数好多,可是总觉得……”柳岐歪了歪脑袋,“不太发自内心,像掩饰一样的。”
褚琰确实有些被原身记忆中的情绪感染,他回忆往事,努力共情的时候,不免为那个消散的灵魂感到了一丝悲哀。
但也不算多么难过,只是有些提不起兴致,乃至只想逗逗他的小王妃解闷。
意识到这一点,他反而松手,认真地看着柳岐,审视自己的内心,最终确定:也不全是解闷,柳岐对他来说果真是有些特别的,看着他就能心情好些。
“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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