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并不反抗,只是遍遍,重复着同句话。
“对,这是我欠你的。”
他记得那人眼,被泪意浸染的点星光。
那滴泪好烫好烫,滴在他落满吻痕的颈上,痛得他泣不成声。
那时候的他年少轻狂,只知道偏执地爱偏执地恨。他不知道那刻,那人的神情是如何地悲恸,更不知道,那人在开口时,眼里的每寸泪光都满盈着身不由己的无奈。
他还是走了。
留下他送给他的所有东西,他带走的只有窗前花瓶里的支木槿。
他说故乡的木槿花应该开了,繁华的帝都不适合他,他还是喜欢江南温润的山水。
后来他才知道,他没有出国留学,也没有留校继续学业,而是孤身人回了南方。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直到他死。
他活着的时候性子孤僻,没有多少交心的朋友,接近他的人大多是看了他的地位和权力。自从林柏轩因为公司缘故去了国外每年清明会来替他扫坟的,就只剩下了沈念。
他不能离开墓地,于是他就站在墓园门口的树下,日复日等着来年清明,等着那人带着捧木槿来见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像别的鬼魂样消失。守着方墓碑等着那人,每年见面,他都能看到那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
那本应该是他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他本该单膝跪地,向这个他爱了许久的男人献上那枚刻着他们姓名的戒指。
可那个晚上,他却紧紧掐着那人瘦削的手腕,像是要拖着这个人起下地狱般,低头用最痛恨最残忍的口吻在他耳畔开口。
他说:“沈念,生日快乐。”
“我祝你不得所爱,了此残生。”
那时候他没想过,那句他时气极脱口而出的话,居然会语成谶。
十五年的时间,他没有结婚也没有亲人,只是孤身人安安静静地活着。
他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本来是铂金生硬青涩的银白,随着数年的岁月磨洗,如今有了淡淡的模糊而温润的哑光。
他曾经是那么希望这个人能永远记得他,可事到如今,他却更希望这个人能把他彻底遗忘。
因为记住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十年如梦,他偏执又残忍地把他刻进他的余生,每道印记都带着鲜血淋漓的痛。
于是他每年都期盼着,又期待着他来,又希望他不来,他终究还是心软,又或者是被伤了之后也不知悔改,偏要在棵树上吊死。
他曾经那么轰轰烈烈死心塌地地爱过的人,如今再见他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他发现自己能离开墓地,是在个下雨的六月。
短暂的恍惚之后他发现自己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有辆行动病床从他身边急匆匆经过,周围的医生护士焦急地喊着沈医生。
他开始还以为是有急诊病人需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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