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青海自己也觉得滑
稽,但是直觉告诉她必须要这样做。
屋内的臭味,与在外面闻到的根本无法相比地强烈。像是鱼的内脏堆积在一起腐烂,令鼻子都扭曲的恶臭。
想要形成这种恶臭……郁纪在厨房到底放了什么食物的残渣?
这时,从走廊尽头,好像传来什么声音。
青海一个激灵,喘息了两口,一步一步踏着受挤压的地板前进。
走廊尽头分为两边,一边光亮另一边黑暗。
青海先窥看光亮那边。
啊,是厨房。
这里并没有如外面般关闭得密不透风,光就是从换气窗那里射入的。声音的来源是煮食炉上正在沸腾的锅。砧板有菜刀与切到一半的胡萝卜。没有什么奇特,只是一般家庭准备晚饭的景象。
从窗户射入的夕阳,把一切都染上熟透腐烂果实的颜色。
但青海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协调感。
——那是理所当然会出现的感觉。
因为——在这里煮食的某人,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有没有人在啊?”
这样叫着,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压抑不了地抖震。
青海后悔了。
在寂静的屋中,自己的声音空洞地回响,不知为何显得十分愚蠢和毫无防范。
突然青海的长筒袜沾到触感冰冷的东西。稍为一摸指头上就已沾满绿色的黏液。像鱼死后的水糟,肉眼看不到的藻类在其中不断繁殖的恶臭污水。那样的液体弄湿了柜子。恶臭之源一定是这没错。
有穿鞋子进来实在太好了,青海从心底这样想。她已经没余暇顾虑到这里是别人的家。
青海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古怪的声音与那个神秘物体,一定是在面前的黑暗中没错。
对面是客厅。
从这边看一如料地全部被黑暗所封闭,在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到。
如果可以的话,青海真的想立即回头离开这里。但比起理性,某种更强且无以名状的求知欲驱使她踏进客厅。
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
同时,还伴有强烈的恶臭袭来。
那是连走廊和厨房都不能比拟的恶臭,简直像钻进了一堆腐烂的鱼内脏里似的。青海的手在墙壁上摸索,不一会就找到了电灯开关。
青海没有迟疑按下去。
颜色。
颜色。
颜色。
到处都是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
内脏的紫色与腐肉的茶色与鲜血的深红与脂肪的黄色,还有其他形容不了的颜色狂乱地涂抹在墙、床、窗户与天花上。疯狂程度可从使用到破烂不堪的刷子中看到,四处都被厚重地涂至一丝原来的颜色都不剩。
把这房间涂抹成这样的人,他所怀有的憎厌、恶念与杀意,和这个色彩狂乱的环境奇异地配合。
正当青海感到郁纪有点值得同情之际,她突然双腿发软,维持不了平衡,整个人跌坐下来,沾湿了厨房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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