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比任何人都要残忍,比任何人都更不可饶恕,一心想要得到圣杯的奇迹的男子——卫宫切嗣,此刻的精神却脆弱的如同白纸一样。
言峰绮礼看了一眼卫宫切嗣,深深的叹了口气。
卫宫切嗣的神情明显很奇怪,他曾经犀利的目光消失了,双眼如同虚无的洞穴般没有神采。他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连近在眼前的东西也认不清。
所以,或许他根本没注意到绮礼注视他的目光吧。
那个男人只是这样坐在属于他的座位上,他的友人把关切的目光投来,但随即有立刻转开。
并非是害羞或怎样,她只是单纯的不喜人类而已。
名为柯素璐的邪神,从一开始就对人类抱有无端的恶意。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似乎与圣杯的意识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她也和圣杯的意识一样,关注着卫宫切嗣这个人类。
他的愿望简直是此世之恶的最完美的表现形态。比任何人都要残忍,比任何人都更不可饶恕。一心想要拯救他人的男子却被绝望与恶念视作挚诚的友人,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间桐脏砚,”他的声音嘶哑而干枯,就像是把娜塔莉亚杀死时的感觉,“圣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污染的?”
老人听到了他的问话,低声呵呵的笑了几声,才抬起头来,以近乎嘲讽的态度答道:“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就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就告诉你吧,在上次的圣杯战争中,就是六十年以前的那一届——爱因兹贝伦的参赛方违规召唤英灵,换来了拜火教的邪神安格拉曼扭。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以安哥拉曼扭的形态出现的此世之恶吧。”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少年,没有犯错也没有罪,却在某一天突然被选做邪神的化身,绑到了山顶的祭坛上。
被当做此世全部之恶而祭拜的安格拉曼扭并没有得到现人神应有的待遇——他的脚趾被亲生父亲一个个的剪下,皮肤被村民们刻上了能想到的世间一切罪恶,四肢被打断,眼被弄瞎,耳朵被刺聋,舌头被割下。
就这样,完全与世隔绝的安格拉曼扭被视作邪神的化身而被恐惧着,被憎恶着。而将恶从身边分离出去的村民们却感觉到了由衷的顺畅——既然那个家伙是此时一切之恶,那么除他以外的人自然就是善的了。
他被作为活神像祭祀着。凡是敢于大声辱骂他、朝他吐口水的小孩子都会得到大人的褒扬,也有心怀不轨的恶徒在无人的夜晚偷偷爬上山坡单独祭祀他,希望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能得到他的庇护。
没有任何人怀疑他并非邪神这件事,所有人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啊啊,怎么可能不存在恶的化身呢?不是他的话,难道是我自己不成?
抱着这样的想法,没有任何人质疑村民的暴行,而村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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