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奇情家的门口,吕常轻步走到跟前。
孤寂的门页不知道是否在低泣,青天白日也静的出奇。
那门表上的雾水是风霜还是泪花?
吕常只是个局外人,自然感觉不到那样悲肃的滋味。
他走上前,轻按门铃。
屋外的空气迫切的想要知道里面的吕奇情是否还好?
“叮咚,叮咚……”
好几声响铃之后,里头慢吞吞的,轻轻的,门打开了。
眼前,依然是吕奇情熟悉的倩影,可是那脸上的素颜显得苍白无力。
这是为谁而伤?又为谁而憔悴?
带着有气无力的沙哑声音,她问,“阿常,你来了?”
“奇情,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吕常一看她的脸色忙关问。
那外表上表露的肉体上的不适,只能让外界察觉到一种状态,而,真正嗜骨难掩的痛,却是在内心深处被蹂躏到的生不如死。
“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很快就好了。”她逞强微弱的声音,说,“对了,公司那么忙,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哦,我是送请帖的。”
难以避免的,她的精神与肉体上的不适以外,又迎来另一个心酸。
这个喜讯是她的苦痛惊雷,她垂下眼帘,以往晶莹的双眸如今黯然无光,依稀感觉到的反光除了眼花便是悲伤。
她低头间,仍然要静静的倾听吕常送来的重大喜讯,“童玉叫我把你的请柬带过来,她和阿德马上就结婚了。她还叫你——”
吕常不忍刺痛她,但又不得不受托转告,只是他小心翼翼的,边说边观望着她的脸色,“务必要参加,不然她就不嫁了,下个星期一。”
吕奇情接过请帖的手仿佛在颤抖,翻开内容,首映人眼帘的是“许明德先生与李童玉女士大婚”字样。
她镇定的接受这样的消息,轻轻的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取来机票一看,“10月24日,我定的机票刚好是下个星期一。”
提到机票,吕常疑惑了,“机票?你定机票干什么?”
吕奇情努力张开那双疲倦的眼睛,伤感的轻说,“我要去美国,从我跌倒的地方爬起来,除了再去追逐我对钢琴的热爱,我不知道我还能在自己的生命里做些什么。”
“可是——”吕常俯身扶着她,心疼万分,“你已经一个人离开我们那么多年了,你再走,可又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吕奇情娴静的脸色下依然很苍白,“阿常,毕竟我在美国呆了五年,熟悉那里的一切。如果要靠自己的能力重来一遍,我想,没有哪里比美国让更合适我了。”
“你留在明城,我可以照顾你啊。”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是人都要独立,生活下去的。”奇情摇摇头,说,“阿常,他们婚礼那天,麻烦你帮我向童玉说声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参加她的婚礼,我真的没有这个勇气。”
她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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