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了,以致于做出一些让人痛恨的事,更大责任或许在于万历皇帝的纵容。
这是朱翊镠对郑妙谨的再审视,就像对申时行一样。
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
趴在朱翊镠的肩膀上,郑妙谨忽然轻轻地问道:“你每次也是这么早去之怿那儿陪她说话吗?”
“差不多吧,为什么问这个?”
“我绝不是想说之怿的坏话哈,我只是想告诉你,由于怀孕之故,她的话变得有点多,或许是焦虑所致吧?身体发胖让她变得焦虑不安。”
“我已经深切地感觉到了。”
“之怿早上来我这儿,在我面前说起常洛的事儿无所谓,看戏途中当着娘与母后的面又说,搞得娘与母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原本之怿非常聪明,很会看眼色行事,可最近或许因为太焦虑,她说话的欲望太强了。”
“我知道她全是为了你好。”郑妙谨又刻意补充一句。
朱翊镠心领神会,自然明白郑妙谨想表达什么。
他缓缓言道:“虽然之怿很早就失去母爱,但她父亲很开明很爱她,尊重她的任何决定,所以她自小并未吃过什么苦头,遇到她腻味的事,比如说疯狂地长胖,她会有焦虑,这很正常,毕竟每天闲的时间多。”
“我当然理解,你也理解,可娘与母后呢?”郑妙谨道,“今天因为这事儿,娘与母后脸色都变了。之怿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当时我不敢指出来。”
“我明白。”
说是明白,但其实朱翊镠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无非就是多陪伴。孕妇本就这样嘛,这个阶段过去了就好,不然“一孕傻三年”这话怎么来的?
肯定也不是真傻,只是由于各种焦虑,导致言行举止与平时不大一样,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不喜欢胖女人?”郑妙谨忽然又问道。
“没有的事儿,胖,有肉感……”
谈恋爱时或许在乎,如今都快让他当爹了,还在乎这个?
“你肯定在之怿面前说过。”
“我只说过苗条一点要好看一些。”
“你看?就知道你说过。”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哪想到她一直记着?”朱翊镠微微叹了口气,“昨晚也是为了这个,与她解释半天。”
“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你去安慰之怿吧!要不请她过来?”
“又要三人同床共枕吗?”朱翊镠顽皮地笑道。
“哼,美得你!”郑妙谨明眸善睐,双眉向上一挑。
“那还是不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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