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发作昏迷后吗?”
“不是。”
酆业终于没忍住,放下杯子,捺着微沉的眸子凉凉睨着她:“触碰眉心识海,又不是只有手能碰。”
时琉不解:“那还能如何?”
“我还做了什么,你说呢。”
魔懒声说着,撩起漆眸,落在少女柔软的唇瓣上。
他轻挑了下眉尾。
“?”
船楼一层,木质廊柱前,魔捏着她下颌兀地低吻下来的清隽正颜。
--当天就被埋了的记忆猝不及防地杀回脑海。
时琉本能咬住了唇,她转脸看向旁边,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水。
旁边低哂:“你拿了我的杯子。”
“......?
时琉低头,对着自己那个近在手边的沉默几息,放下手里的,推回他面前,“...对不起。”
不等酆业再开口。
时琉起身:“我去问问掌柜,我们的早膳好了没。”
学会了灵气过脉,连离开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
望着时琉背影,酆业停了片刻,抬手拈起桌上被误用了的茶杯。兴许是他对气息太敏感,也兴许是魔的本性作祟,一点很浅淡的,完全不同于任何人的独属于某个少女的气息,勾着他抬起手腕,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空杯放下。
然后魔落了眼,漠然轻哂:“世人皆愚,无谓之举。”
“......”
“天衍宗的天衍印竟然丢了?”
他阴沉笑了:“玄门的弟子们现在还在天衍宗的千里青山上到处刨着找它呢,可惜,一群傻子。”
所有人耳旁响起了一道浑厚清正、如洪钟大吕的天音,正是玄门用来通传天下的金敕玉令
时琉莫名觉着眼熟。
“
酆业兴致寥寥,懒垂着眼,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碟里煎成金黄色的外酥内软的小米酥,似乎对这件事还没对面前几份早膳的兴趣大。
“不该是他们说的这样,时琉眉心轻蹙,转向酆业,“万灵大阵确实为恶惊人,天衍宗又沆瀣一气顽抗不悔,这是你们亲手查的。”
只看对面那疯子盯着手心里那朵金莲的眼神和笑容,酆业也知道,这事即便是他真肯认“师父”这名分,大概也没用了。
“......”
文是非笑得快捧腹,然后又阴森森停下了:师父你了解我啊,这样的圣女,我怎么可能不带回妖皇殿去好好热闹一番?”
“那传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传闻风宗主年少求师时还被玄门拒之门外,幸被天衍宗拾得良才,他天赋觉醒后一路扶摇直上,坐到了掌门位置上,这两年一直想跟玄门一较高下--这不,被人视作仇雠,落了这样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咯。”
妖皇没说话,微微耸肩,邪性且贪餍的情绪在他眼底跳动得厉害,连妖术都快盖不住那双血红眸子了。
酆业松开杯子,冷淡起眸:“何必在天衍宗内自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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