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上尚沾着水汽,眼尾泛起薄薄的红。
霍祁白指尖缓缓下移,抓住她的指尖,微眯着眼:
“笙笙想怎么处理她们?”
“我知道一个地方,被誉为‘沉沦地狱’,对于这种女人再合适不过。我帮你给她灌下药,扔到里面,让她生不如死好不好?”
室内光下,他的手格外漂亮,是冷白调的,能看见淡淡的青色血管。
霍祁白说这些话时,妖孽样半分不减,配上专注的温柔,格外勾人。
倒真像帮人解决问题,没半点平时的狠厉,偏偏以极恶劣的话,极恶劣的内容。
是非对错世俗伦常,在霍祁白的国度里,统统不被放在眼里。
霍祁白似笑非笑,用低沉冷感的音质道:
“其实,笙笙,我们才是一类人。”
他的感情太凉薄了,天生就没有什么道德感。
他们拥有与生俱来的高级美感的脸,同样经历过痛苦,有不轻易道出的过去。
同样轻慢且疏离,不会有人轻松走近他们的世界。
但最大的不同在于,秦笙不会有什么放在心上,为自己而开的小玫瑰,会一点点学会各种情感,以至于爱。
而霍祁白讲求利益至上,强权主宰弱势者命运,不择手段。
—
卧室内空调打得温度很舒服。
秦笙坐在飘窗的毯子上,窗户开了一点点,风便很小很小地吹进来,吹动白色的窗帘。
摇摇晃晃的,带起流苏,很容易让人滋生睡意。
迷迷糊糊。
闭眼就是当年在klt时的回忆,偶尔会清醒半秒,但眼皮很重,很勉强才能睁开。
闹钟响到第五下的时候,她缓缓转醒。
小南敲了敲房门,推开一个小角,探头出来:“笙笙姐,午休结束,咱们该去场地拍下午的戏了”
她看着秦笙如常地下床,简单整理好衣服,转头对上自己担忧的目光时,漂亮的脸上神色微愣,“怎么了吗?”
“没。”小南摇摇头,跟在秦笙后面上车,将那句“总感觉笙笙姐你状态不对”咽了回去,思考良久,还是给周芸发了微信,并附带近些天秦笙跟霍祁白对戏时,会出现的奇怪反应。
周芸转手将它告诉了江知淮和沈临。
《不知夭》的剧情中后段。
时夭恢复了神识,意志分为两股力量互相矛盾、搏斗,她在巨大的痛苦间,试图跳下净潭,失败后被裴烬囚禁。
此时已几将堕魔,身着烈烈灼目的如火红衣,眼下小颗的泪痣平添妩媚,而额间是凤羽的烙印。
时夭缩在床边的角落。
裴烬倾身靠近,手握住对方细细的脚踝,带着一点金属凉的触感,落在骨节上面。
脚腕处,堪堪挂着条漂亮的银色锁链。
锁链无限延伸,淹入黑暗深渊,另一端牢牢钉在墙面。
他弯下腰,手掌环住秦笙的后背,隔着薄薄层布料摩挲,将人搂于怀里。
近在咫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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