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凹凸不平的粗糙颗粒,大片大片相同的色调和着柔和的光芒,满室里处处波光粼粼。
玻璃色彩将大厅划分为完全不同的区域,赤橙黄绿青靛紫和白色。
黑色的影子从未消失,地毯闪着银光,大片的墨色晕开,无处不在。
夜色似乎唤醒了蝉虫,蝉鸣声声而起,越来越大声了。
人们用更大声的歌舞和欢声笑语将那些令人心慌的声音压了下去。
蝉鸣再次跃起,城堡的嘈杂声不得不提得更高,仿佛有人混在群体中即将撕破嗓子。
如此循环往复数次。
有一个身着金黄色长裙的贵妇人踩着高跟鞋端着一支透明玻璃酒杯环视一圈,看向坐在一边的两个少年。
她走了过来。
“你们好。”
她说。
“你好。”
金色眼眸的少年微微笑了笑,翠绿色瞳孔的少年则只是点了点头。
二人的气质相差无几,行为举止无不相似,连在面具下露出的小半张脸也令人感到如出一辙。
贵妇人一晃眼几乎认为这里只是一个人分成了两份又或者有一面恰到好处的玻璃镜子。
她浅浅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对二人举了举酒杯,笑着问:“你们是兄弟吗?”
诺奇秋怔了怔,看向塔拉夏,塔拉夏也看向他。
诺奇秋笑道:“我们像兄弟吗?”
贵妇人点了点头。
诺奇秋摇了摇头,贵妇人有些失望和诧异。
她喃喃道:“可是……”
她又带着点迫不及待问:“那你们的生日是哪一天?”
诺奇秋回答道:“一月一。”
塔拉夏点了点头。
贵妇人有些惊讶:“你们的生日在同一天吗?”
诺奇秋看了塔拉夏一眼,二人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生日,这只是一个好记的日子。
贵妇人捂了捂嘴,笑道:“这可真是迷人的巧合。”
诺奇秋和她相谈甚欢,贵妇人很快将他引为朋友。
几杯酒之后,二人已经到了即将互换姓名的地步。
贵妇人的脸色渐渐红了。
蝉鸣又一次压过城堡的寻欢作乐。
众人的脸色不约而同白了。
贵妇人本来俯身要亲近诺奇秋,脸上的红晕随着蝉鸣消失殆尽,上半身往前倾斜,硬生生卡在半路,维持着这种费力的姿势居然自己都没怎么意识到情况,脸上越发难看了。
小丑抱着自己的小球,呆呆站在原地,高高踩着桌面,透过窗户玻璃往外望出去,却只能看见高墙。
舞女止住舞姿,歌者顿住口舌,酗酒者停住杯子,言谈者掐掉话头,行动者站在原地。
变幻交错的彩光更是僵在当场。
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冰层冻住的虫豸。
高墙横空截断了众人心惊肉跳的目光。
没人知道外面的蝉虫是否准备冲进来。
解毒剂不能放弃。
驱虫剂更不能忘记。
在这次越发漫长的蝉鸣之后,众人回过神来,有人低声咒骂,有人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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