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姿,骑在马上,与战马合二为一,与战刀合二为一,与敌人合二为一。
边军骑卒会倒下,可骑兵,却永远不会停止前进,当有人倒下时,身后的同袍,会夹住马腹挥过长刀,保证边军骑兵永远都在冲锋,无人可挡,势不可挡。
鲜血与肢体,点缀着昏暗的天地,边军如同一道黑色的光芒,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如同一支无可匹敌的长枪,骇人,却又令人动容,依旧一往无前。
身在杀阵之中,身在这血肉磨坊之中,边军没有机会去感受这份动容。
这份令人窒息的,用血于骨交织出的动容画面,他们只需要杀尽所有非穿黑甲之人,他们出城,只为做这一件事。
又是五千名边军骑卒冲出了关墙,前往了左侧。
战斗初期,边军便要撕咬侧翼,他们,不准备放过任何人,要为这血肉磨坊输送更多养分。
死亡,永远都是瞬间而至的,对边军来说是如此,对异族人来说,也是如此。
城墙之上的众人,甚至无法通过肉眼去辨别战损。
他们只能看到,黑色的洪流与刹著骑兵纠缠在了一起,交织在了一起,可那道黑色洪流,却始终向前前进着,这足以说明一切。
“西大营武卒,出关!”王简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睛喊出了命令。
这一刻,每一个人都有着无比的默契。
持久战,没意义。
攻城战,没意义。
唯一有意义的事,就是赢下这一仗,杀光每一个可杀的敌人,既然异族人的骑兵兵临城下,那么大家要回敬的,便是尊重。
战场之上唯一的尊重,那就是用冰冷的长刀划过敌人的脖颈,这种尊重,也叫成全。
厮杀依旧持续着,黑色铁甲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黄沙遍地,血漫黄沙。
这就是大燕边军,他们不需要太多的军令束缚手脚,他们只需要杀人,将整个战场扩大,扩大到每个敌人的身上,覆盖到每个敌人,穿插,穿插,再穿插。
王简调教的边军,最常用或者说是唯一使用的骑兵战术就是这般,卯足了劲一往无前的穿插,将敌军阵型打乱,穿插后切割,一鼓作气势如虎,最主要的是打击对方的军心,让敌军知道边军骑卒势不可挡。
这种战术很简单,也很古老,甚至连战术二字都称不上。
想要防御这种骑卒冲锋,只要摆开阵型收缩防御抵挡住第一次也就是唯一一次的冲锋后,那么就可以通过反向包围两翼将边军骑卒围起来慢慢绞杀,战马拉不开距离,骑卒就无法发挥最大的优势。
是的,防御这种战术,就是这么简单。
王简调教的边军战术,也是这么简单。
可试问,真的有人能防住边军骑卒唯一的一次冲锋吗?
一定可以防住的,骑兵冲锋,永远都能防住,理论上是如此,可又需要堆砌出多少尸骨来抵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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