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汗湿罗衫,喘息渐重。
她拧起眉头,觉得不太对:她服过指尖莲,能够解去世间大多数毒物,□□若是对身体有伤害,也一并会被化解,若是于身体无碍,药效则会被削弱,这么强烈的感觉,不像是药物所致。
思索间,眼前的场景如烟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玉榻金床,绣阁烟霞,有个容貌绝色无双的男子立在她身畔,握住了她的手。
殷渺渺看清了他的样貌,不由怔忪:“你是……”
他微微一笑,去解她的罗带。
她没有动,心中已然明悟。
云来雨落,一晌贪欢。
那人依偎在她身边,笑问:“你说我是谁?”
“是我爱过的,或是我爱的人。”她抚摸着他的眉眼,惊艳之余又觉怪异,“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变成一个人是这样的。”
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她便知道一切皆是幻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她爱过的、眷恋的人,都能在他眉眼中找到影子。
他是她心里的幻象,而强烈的感觉,则是和绮梦香同出一源,作用于神识而非身体。
“那你知不知道,我代表了什么?”他问。
她想想:“多情?”
“错。”他笑,“代表你该往那里走。”
她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时,那里出现了一条长而深邃的甬道,黑黝黝的看不见光。“那是哪里?”她问,回首却见春闺已逝,解去的罗衫完好,那人那景,都消失不见。
没有后路,只能往前走。
这是一条漫长的道路,逼仄、狭小、深长,她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却始终不到尽头,而甬道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缩小,最后墙壁直接贴着她的身体,像是活了似的把她挤了出去。
看到光的刹那,她忍不住松了口气:总算出来了,再走下去怕是要憋死。正想看看自己在哪里,脑中忽然一懵: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又是谁?
国公府新添了一位小姐,老国公爷大喜,亲自择了“渺”作为名字。待到洗三礼时,宫里的皇后也赐下布帛珠宝,荣宠无限。
路人感慨,都说女儿是赔钱货,也要看是投胎到了谁肚子里。这殷姑娘的父亲是国公府的嫡幼子,母亲是下嫁的公主,且国公府三代皆是男丁,儿子孙子不值钱,这女儿却是顶顶稀罕,定然是荣华富贵过一生。
事实也正是如此,作为府中唯一的女孩,殷大姑娘自打生下来便过上了众星捧月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提,凡是出门,定然是一脚出八脚迈,呼奴唤婢,好不威风。
但这样显赫的出生,却没把殷姑娘养成刁蛮任性的千金。她温柔娴雅,待人和善,很得奴仆们的敬爱。
然而,盛赞背后,殷姑娘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锦绣华服压垮肩膀,金莼玉粒噎着喉咙。她并不开心,隐约觉得自己想要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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