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的事安排得很顺利,卫见绪被陆琏看着,不敢生事,回到长安后,就入殓下葬。卫长宁辞官后,户部将五殿下的太子谥号拟为“孝仁”。
蒋怀过府,来探望卫长宁。他与皇帝周旋许久,甚觉疲惫,今日才得空过来。恰好君琂不在府上,他与卫长宁聊过几句。卫长宁神色极差,想来近日也为旁的事而忙碌。
她辞官丁忧,蒋怀觉得可惜,好在只有三年,待后来以太傅之能,必能使她重回朝堂。他谈及国子监的学生,自然提及卫见绪,三年拖延下来,只怕遥遥无期,三年后若被人推荐也是一条路径。
卫长宁是不会做这推荐之人,勉qiáng答了几句。蒋怀是文人,口辞了得,与她说了近一个时辰,门人过来禀告,容湛入府求见她。
容湛被调离出京,过来是同卫长宁道别的。然卫长宁不想见,方想开口拒绝,蒋怀却道:“那就请他进来。”
门人抬首看向卫长宁,她只得点头同意。
容湛动作很快,片刻后就大步走来,长身修逸隽秀,卫府刚经历丧事不久,他着一袭素色宽袍,玉带缠系腰间,俊秀而从容有度,没有外放的颓唐之气。
他进内后,微笑地望着卫长宁:“小侯爷,身体可好些了?”
卫长宁眉心微微一凝,心中生起涟漪,添了两分不悦,生硬道:“好多了,容大人一路风霜,要保重身体。”
容湛笑容顿住,看向蒋祭酒,笑道:“祭酒也在卫府。”
“今日得空过来看看,容大人要离京,可准备好了?”蒋怀问道,他对容湛外放一事颇是奇怪,猜测多半是因长秋宫刺杀一事而引起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卫长宁面露倦意,听着两人说起旧事,近午时,蒋怀也没有离去的意思。她不好意思赶人走,命人备好酒宴,并让元安请太傅回来。
她唇边维持着笑意,蒋怀并无多大的意思,对于良才都会高看一眼,尤其这些朝堂新人里喜爱的两人都在一起,话题多了些。
容湛注意到,卫长宁清朗的眸中,却无端掩盖淡淡黯然,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在那抹黯然消失时,太傅回来,卫长宁起身去迎,眉眼皆是欢喜。
君琂握住她的手,转眸看向容湛时笑意凝滞,对着蒋祭酒笑了笑,揶揄道:“祭酒好悠闲。”
是有多悠闲,在卫府与人闲聊几个时辰,瞧着卫长宁憔悴的神色,君琂眉眼就无法舒展开来。
蒋怀蓦地明白太傅的话中意,看向卫长庚,笑道:“小侯爷伤势未愈,不知何时迁府?”
皇帝将卫国侯的府邸还给卫长宁,距离收回不过几月,也不知他的心思,礼部的人跟着忙前忙后,前些日子将侯爵的印玺又送回卫府,jiāo到卫长宁手中,笑呵呵地称一句小侯爷。
那时,卫怀慎病逝的消息应当传到皇帝那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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