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身边坐得端端正正的小少爷一眼。
顾肥羊默默举手提问：“标记是什么？”
“血族可以给人类打上标记，标记之后这个人类的血就只对自己起作用，对其他血族没有作用了，也算是种原始的护食行为吧。给你盖上戳你就不会被其他血族咬了，也算是一种对你的保护？”池雀一边解释一边又拿了些零食递给顾纵。
顾纵接过零食道了声谢谢，挺想问一句那成人礼呢？许曜给他打上标记之后他还能和别的血族绑定成人礼吗？
但是突兀地询问这件事解释起来又很麻烦，他心里也有了个更好的答疑对象，便低头拆了包小零食，没再说话。
昨晚他想了一个晚上。
关于成人礼的事。
像一件担惊受怕了大半辈子的事情，突然有人告诉他有解决办法了。
他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可是绑定对象的选择又是个问题，他爸妈和唐元商量后同意他留下来，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让他接触接触，适应适应。
许曜需要他的血，他需要和许曜捆绑成人礼，如果两人磨合的来，那就是双赢。
可是一想到昨天许曜笑着否定的那么斩钉截铁，他就想逃避了。
他被无痛症束缚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用无痛症去束缚许曜了。
定期给许曜一点儿血不过是举手之劳，他甚至感受不到痛。
许曜跟他捆绑成人礼牺牲太大了，到底是刑法，在他们身上怎么会变成“浪漫”。
“想什么呢，小少爷。”许曜的声音突然响起。
顾纵从发呆中醒来，茫然地抬头，发现三个人都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顾纵有点儿心虚。
“问你愿不愿意被我标记呢。”许曜从他手里拿走几根虾条塞进嘴里。
顾纵抿抿唇，视线落到许曜身上，“不标记了吧，除了你谁还敢咬我啊。”
许曜愣了一下，弯下眼睛，笑得贱兮兮的，“也是。”
只是垂在另一边的手不规律地敲击了几下凳子边儿。
池雀隐约察觉到些什么，却很识趣地没有点出来。
血族相比较人类来说更“野”，原始的本能更甚，尤其是占有欲——对于食物的占有欲。
没有血族能忍住不去标记自己的食物。
在人类数量远远大于血族数量的现况下，一个血族标记好几个人类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许曜就只找到一个合口的。
实在是难为他了。
有时候她真的挺佩服许曜的定力的，好像什么事都能忍。
“昨天池夏过来了，一股茶味儿给我整无语了，”池雀扯开话题，“对了，我跟她说了你找到绑定人类的事儿了，没事吧。”
许曜摇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迟早会知道的，倒是希望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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