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域都绕着走,如同吃了苦头彻底长了记性般,再也不想去碰触那种来源于心底的无助和惧怕。
那是一种相似的感觉。
但偏偏她一个不会游泳的树精最近常年与水犯起戒来,先是落入零随后宫的华清池底不说,又在不会游泳之下与某个与她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濯黎扯上了婚姻关系,再至之后被万年不遇的星潮直接冲下了界…可谓是愈怕什么愈来什么。
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水逆?
雩岑悲哀地吐出一口气,但在某个傻小子满面诚恳的注视下,小姑娘终究还是表示举手妥协,她与零随正吵着架,而某个醋精之前便不知翻了多少次缸,燕骁这般缠着她,若不一次说清,以后倒霉的怕还是她自己。
“走罢,去那边的阴凉处再说罢。”
小姑娘扬头用下巴指了指,率先向不远处帐篷的投下的阴影处走去,而燕骁此刻却反而有点像只颇为憨厚的、摇着尾巴的狼犬,一步一挪地小心跟在她身后。
少年的身量许些高大,但显然因年纪小还未完全长开,总显然还是比她高过了大半个头,身高直逼足有八尺的零随,明晃晃投下的结实身影笼罩着她,若真正长成,恐怕不会低于九尺开外。
回忆中,自己所认识的身量如此高挑的男性,似乎便只有玄拓一人。
…玄拓……?
雩岑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燕骁方方正正板着的俊脸,神色愈发复杂。
少年虽不及她所认识的众多男人貌美,相貌却完全在人族中也称得上上等,身上巍峨的气质与刚气亦令人颇有另一番值得令人品味的气度,虽还稍有些青涩,但不失直率。
“具体何事,一并说清罢…不必拐弯抹角了。”
雩岑随身倚在身后帐篷旁的小树上,端起胸来望向燕骁,男人脸侧被她一拳打过的淤青依旧隐约可见,方才打算硬起摊牌的心也泄力了大半…这件事总归是她的不是。
毕竟雩岑自己如今也想不明白,那日的自己怎会如此轻率暴躁。
“那在下便说了…还望姑娘不要急着拒绝。”
“嗯…?”
“在下…在下想……”少年猛然涨红俊脸,往日耿直的口吻顿时因过度紧张而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深吸一口气,终是在雩岑面前倾吐出憋了好几日的心里话:
“…在下想与姑娘结为仙侣!”
“……欸???”
雩岑满脸迷惑问号,眯着眼一副见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脏东西的表情——
“…大…大可不必,兄弟。”
所以她这时仙生历史上第一次被人正儿八经求婚了?
…她那日也没碰他头啊,莫不是把这个小子打傻了???
还是精神过度刺激造成的不可逆创伤,索性赖上她了??!!!
一息间,小姑娘几乎把所有糟糕的可能性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通,并且更加恐惧自己大概是被一个受虐狂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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